因為,
我的小緬甸星龜(Geochelone platynota)出現了許多典型肺炎的症狀:
流膿鼻涕、口腔黏膜狀分泌物、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輕度呼吸困難;
但是,
我並未讓小緬星就醫接受詳盡的實驗室檢查,
也就是沒有進行X光片、抽血甚至採樣檢查。
所以,
若單就臨床症狀來看,
不能用「確診」的字眼。
北台灣降下了傾盆大雨,
戶外陽台全遭雨水淋濕,
躲在樹幹底下休息的小緬星也無法倖免。
雖說北台灣的四月已經開始回暖,
不到 20 ℃ 的氣溫仍舊是偏低的,
美國的學者 Platt 等人在 2003 年針對緬甸星龜的地理環境研究就提到了,
從十月底至隔年的六月是乾季;
而瑞士的耳鼻喉科教授 Somlo 在 2012 年時也撰文指出,
緬甸星龜的原產地在冬天幾乎不會下雨。
換句話說,
至少對於緬甸星龜而言,
此時的背甲淋雨或澆水可說犯了大忌。
於是乎我所擔心的後遺症果真發生了:
小緬星又開始發生了流鼻水的症狀!
後來因陽光照射而自癒,
加上這場傾盆大雨也沒持續幾天,
於是我依舊採取觀望的態度。
不料在兩天以後,
我發現小緬星的活力大大的降低,
幾乎都躲在枯草堆中不出來,
於是我索性把小緬星抓出來看看,
這下子才發現不得了了!
小緬星所出現了典型的肺炎症狀:
包括流膿鼻涕和口腔黏膜狀分泌物,
可說與書上所展示的疾病圖片一模一樣!
而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和輕度呼吸困難的動作,
簡直就像我們在與奧地利的烏龜專家 Peter Praschag 博士會談一文中所提到的表演一個樣子。
小緬星在 2012 年 4 月 7 日被我抓出來,發現原來是出現了流膿鼻涕、口腔黏膜狀分泌物、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輕度呼吸困難,隨後就立刻躲回至乾枯草堆當中好幾天絕少出來。 枯草堆是由許多亂七八糟的植物所組成的,包含沒吃完乾掉的葉菜。
小緬星和吃驚的我對望了一會兒,
便用很吃力的步伐,
外加邊走邊喘的,
躲進了枯草堆中去休息。
留下了難以置信的我,
開始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禍不單行的是,
我接到了認識了二十幾年老友的來電,
告知去年底寄養的大母龜,
由於過去幾個月來食欲和活力始終不振,
也在這兩天宣告不治了。
我絲毫不責怪老友,
因為是我自己託付他幫忙的,
況且他自己飼養相同龜種的時間比我還長,
經驗豐富自然不在話下。
無論如何,
在大龜死亡和小龜染病的雙重打擊下,
我對於陸龜的飼養真有點心灰意冷並走到了一個谷底。
原本想幫小緬星拍攝肺炎症狀照片作紀錄的,
如今也整個意興闌珊的完全不想動了。
不過在冷靜的思考以後,
我發現小緬星雖然出現了幾個肺炎的典型症狀,
但食慾並未因此喪失,
也就是說偶而還會出現吃點東西。
而且更重要的是,
當我觀察小緬星的眼睛時,
發現依舊炯炯有神,
並未產生眼睛浮腫或流淚的症狀。
再加上北台灣最爛的天氣已過,
氣溫不斷地開始回升,
而且陽光露臉的機會也大幅提升,
也就是說大環境對小緬星越來越有利。
因此,
我決定不急著幫小緬星進行任何的治療,
雖然家裡還存放著治療烏龜用的抗生素。
我還是積極地計算抗生素劑量,
而且一旦採取行動要幫小緬星施打,
不會只進行肌肉注射而已,
也會以鼻腔沖洗的方式來加強治療。
美國的獸醫師 Jarchow 在 2004 年針對己治療沙漠陸龜(Gopherus agassizii)的經驗指出,
只使用全身性抗生素並無法有效的消除臨床症狀並防止上呼吸道疾病(URTD)的再發,
必須搭配鼻腔的抗生素沖洗才能有效降低上呼吸道疾病臨床症狀的復發。
不過我們在陸龜肺炎防治初探一文中,
提到了德國 Bidmon 在 2002 年所提出的星龜治療方式,
促進陸龜的免疫能力才是最優先的重點。
因此我並不打算急著在小緬星身上使用抗生素,
但在台灣也實在找不到有助於免疫力提升的藥劑,
所以我就只好繼續觀察後續的變化。
小緬星在 2012 年 4 月 12 日活動力漸漸恢復,並且解出了碎屑狀鈣質,至少讓我對其泌尿系統很放心,況且此時已不再有呼吸困難和口腔黏膜狀分泌物了。看來藥物治療似乎可以省下來了。
由於小緬星偶而還會出現吃點兒食物,
而且睜眼時並未出現眼部的病徵,
我就不去打擾他,
順其自然的發展。
在 2012 年 4 月 12 日的時候,
也就是小緬星遭淋雨後被發現產生典型肺炎症狀後的五天,
我觀察到了極為振奮的畫面:
小緬星解出了一大坨碎屑狀的白色鈣質粉末!
我的小緬星自從入冬至今,
可說絕少飲水,
因脫水所可能導致的尿路結石問題,
始終是我放不下心的問號。
雖然先前在小緬星在北台灣戶外過冬紀實一文中,
我們提到了小緬星也有排酸的現象,
但這和去年夏天小緬星經常排出白色粉末狀尿液,
是完全不同的生理變化。
可說令我放下了心中的一顆石頭,
同時這也說明了,
小緬星雖然感染了呼吸道的症狀,
但身體的狀態還算是良好的。
況且此時的小緬星,
已經不再有呼吸困難和口腔黏膜狀分泌物了,
不過右側的膿鼻涕和鼻子吹泡泡依舊看得見。
這個時候的小緬星仍舊是躲躲藏藏的,
我拔了蒲公英完全不賞臉,
而陽台上垂地的桑葉和扶桑葉也沒被啃咬的跡象。
反倒是我從路邊隨手拔回來的山萵苣,
成了小緬星的最愛。
可惜的是,
我沒機會拍到小緬星進食的樣子,
只知道山萵苣被吃掉了,
雖然食量不大,
但這終究是好現象。
到了 2012 年 4 月 22 日,
也就是小緬星被我發現肺炎症狀後的第 15 天,
小緬星恢復了以往的取暖行為,
待在烤燈下方的時間變得很長,
況且還被我撞見嘴裡叼著一根乾枯的山萵苣莖部。
我仔細地查看其顏面的流鼻水狀況,
確認了甚至連吹泡泡的症狀的消失了。
也就是說,
小緬星經過了至少 15 天的自我調養,
或說躲在枯草堆裡休息,
在沒有任何的外來助力(抗生素)的幫忙下,
自己從原本的典型肺炎症狀,
如今可說已經完全脫離了。
小緬星在 2012 年 4 月 22 日的時候,連流鼻水的症狀也解除了,並且在烤燈下啃著已經乾枯的山萵苣莖桿。 由這兩次的親身經驗看來,低溫且潮濕的環境對小緬星的不良影響,可說越來越明確了。
隔一日的 2012 年 4 月 23 日,
小緬星被我看見去年冬天以來的首度到處閒逛。
非但如此,
小緬星還邊走邊拉尿拉屎的,
先解出了含有白色粉末狀的尿液之後,
又高高的舉起兩隻後腿,
解出了長長的漂亮大便,
而大便的總長度和小緬星的背甲直線長一樣,
都是 9 公分!
這也是過完冬天以後的第一次完整解便。
這些撒尿拉屎的行為,
可說是小緬星完全康復的象徵。
先前預備在症狀惡化時施打的抗生素,
確定完全無用武之地。
在不經任何的藥物治療下獲得了痊癒,
雖然是件令人很振奮的案例,
但也不禁令我感慨萬千:
人類對於陸龜的疾病和生理了解,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陸龜發生了流膿鼻涕、口腔黏膜狀分泌物、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輕度呼吸困難等症狀,
在人工養殖環境下能不藥而癒的報告,
或許在文獻上還不曾明確記載過。
但陸龜發生流鼻水症狀不透過要物質療而痊癒的案例,
德國先前就已經有過紀錄了。
我們在漫談陸龜的營養一文中,
提到了前德國爬蟲協會會長 Vinke 先生,
在 2004 年以不飽和脂肪酸改善陸龜流鼻水的症狀;
而德國的 Bidmon 博士也在 2004 年發表了印度星龜(Geochelone elegans)在厚厚的落葉堆中休息,
進而使陸龜流淚與流鼻水症狀消失的報告。
我故意在陽台鋪設了厚厚的乾燥落葉,
就是從 Bidmon 博士那裏學來的。
況且我們在陸龜肺炎防治初探一文中提到了:
有別於一般獸醫師的做法,
德國 Bidmon (2002) 對於星龜感染肺炎的治療,
提出了自己的一套方式,
他提到了有些獸醫師或許不同意他的做法,
但他的治療方式至今都沒問題,
而且跟著他建議做治療的人,
也都很成功的治療了他們的印度星龜。
基於本身職業的直覺反應,
我不禁納悶:
如果某種疾病的治療已有相當的成效和共識,
為何還會有人提出自己另一套其他人未必認同的做法?
這似乎意味著,
陸龜(至少是印度星龜)的肺炎治療和預後,
應該還有改進的空間。
在 2012 年 4 月 23 日時小緬星出現了今年首度的閒逛整個陽台的行為,並且高舉屁股先排出一堆白色粉末後,接著解出一長條的漂亮大便,這充分反映出小緬星的腸胃系統和泌尿系統都很正常。
免疫力的提升,
可說是治療陸龜肺部感染很重要的一環。
就算目前的許多陸龜上呼吸道疾病(URTD)把矛頭指向了黴漿菌(Mycoplasma),
但野生陸龜很多卻是帶原而不發病,
直到環境緊迫或免疫力降低時才導致陸龜產生症狀。
然而當眾人將火力集中於抗生素的使用之時,
卻無法獲得滿意的效果(Blahhak 2002, Jarshow 2004, Hnízdo 2011)。
我們不禁要問的是,
在疾病尚未惡化到一個階段時,
如果提供陸龜一個良好的環境,
是否病龜能因此獲得緊迫的解除和免疫力的提升,
進而使疾病不藥而癒?
人類飼主往往以自我為中心的思考模式,
幫陸龜佈置所謂的漂亮或理想飼養環境。
例如若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所謂的「清潔」概念,
幾乎絕少有陸龜愛好者會在飼養環境內,
放置了一堆雜亂且厚實的乾燥落葉層。
這看在人類眼裡,
簡直就是無法接受的疾病溫床。
讓我感到很納悶的是,
雜亂的乾燥落葉層在許多陸龜的原棲地,
難道是罕見的景觀嗎?
而野生陸龜就不會利用這些乾燥的落葉堆嗎?
至少我的小緬甸星龜,
就非常喜歡躲進乾燥落葉堆內。
這是沒地方去的巧合?
或者是因本能挑選好位置使然?
撰寫本文的目的,
並非要鼓勵飼主們在遇到陸龜生病時,
依樣畫葫蘆而不送醫。
畢竟每個人的飼養環境不同,
對於陸龜生理和疾病的理解也不同。
重點乃在於,
我們或許應該跳脫人類既有的「主觀」思考模式,
以陸龜的角度來看真正的需求或改進之處。
例如德國的爬蟲獸醫師 Jennemann 在 2009 年時就表明,
陸龜體內含有少許寄生蟲反而更健康。
這對於向來「主觀」的把寄生蟲或細菌視為罪不可赦的人類而言,
恐怕就很難一時之間接受或理解的。
就以超愛吃蚯蚓的小緬甸星龜一文來說吧,
包括我自己最熟的養龜老友,
都對於蚯蚓抱持著骯髒且可能帶有病蟲的觀念。
然而我的小緬星至今始終未出現任何的腸胃症狀,
難道是去年所吃的那麼多隻蚯蚓,
恰巧體內都沒帶病蟲嗎?
小緬星在 2012 年 4 月 28 日時搜尋著潮濕的蛇木塊縫隙處,並嗅著長條狀的物體。不知情者會認定這是個骯髒的地方應該清除,或者小緬星只是隨便逛逛亂聞而已。但若曾親眼見過小緬星主動捕捉蚯蚓的畫面,便會以不同的概念來看這種畫面了。
若再以陸龜呼吸道感染的角度來看,
我們在陸龜肺炎防治初探一文內就已經提出了英國 Lawrence 和 Needham (1985) 的研究,
認為在病龜和健康陸龜之間,
鼻咽內細菌的種類並沒有明顯的差別。
細菌也存在於健康陸龜呼吸道的事實,
不禁令人感到懷疑,
細菌真的是導致肺炎的原兇嗎?
或者只因陸龜免疫能力降低,
因而造成細菌的大量孳生,
於是乎就被認定是致病兇手,
並且被人先以抗生素殺菌再說。
況且陸龜的呼吸道如果真的那麼神聖不可侵入,
那麼為何陸龜至今都還沒演化出像人類一樣複雜的呼吸道構造?
如果以看待人類醫學研究的角度來看陸龜研究論文,
我們也不得不很遺憾的指出,
有關陸龜的生理和生理研究領域,
還有極大的進步空間。
至少有許多研究論文的說服力是有待加強的。
例如 Jarchow 在 2004 年所提出的沙漠陸龜治療上呼吸道疾病計畫,
乃是以回朔性(retrospective)的研究認為同時並用全身性和鼻腔沖洗的抗生素,
才能獲得較好的上呼吸道感染的治療效果,
但從人類醫學的角度來看,
這並非以很嚴謹的研究方法來獲得說服力很夠的成果。
反而是前瞻性(prospective)的研究至少在人類醫學上看來是較有說服力的,
但在陸龜界卻遭到了一些莫名的阻力。
再就病原的角度來看,
美國的 McLauglin 等學者在 2000 年針對地鼠穴龜(Gopherus polyphemus)發現,
在 14 隻沒有出現上呼吸道感染症狀的野生個體中,
有 6 隻是呈現陽性的黴漿菌感染的。
這似乎意味著陸龜其實是可與黴漿菌共存而相安無事的。
令我感到最有趣的是,
作者還針對 8 隻身上完全無黴漿菌感染的地鼠穴龜進行了解剖研究,
發現其中 3 隻的聲門黏膜下有許多植物性的異物,
另有 1 隻是在舌頭內而有 1 隻是在兩側的頰部唾液內。
不過很遺憾的是,
美國的學者們並未進行更深入的探討,
我們無法了解這些健康陸龜口腔內的植物性異物,
是否和黴漿菌的感染與否有關連性。
因為我的小緬星躲在枯葉堆裡面,
嘴裡不慎含著植物性異物的可能性,
比起只能躲在空曠角落的個體,
可說高出了不少。
2012 年 5 月 3 日在我出國前夕,小緬星待在自己最愛的樹幹下枯草堆之中,這樣的場景其實在野外是很常見的,但是人類卻主觀的認定這是種「髒亂」的環境。殊不知,小緬星就是待在這樣的環境中,使得疑似肺炎的許多症狀不藥而癒的。
然而這次的小緬星疑似感染肺炎症狀自癒過程中,
雖然我並未在小緬星身上採取任何的行動,
但私底下的文獻查閱依舊積極的在進行。
這也讓我發現了更多坊間錯誤的傳言。
我們在新書介紹:完整爬蟲照護之陸龜專輯一文中曾提到過,
在華語世界的許多陸龜愛好者,
簡直就把 Andrew Highfield 的網站 Tortoise Trust(陸龜信任網)當成了 Total Trust(完全信任)!
不但鮮少見到華語圈的陸龜愛好者質疑 Tortoise Turst 網站內的一些觀點,
許多文章甚至還受到了盲目的吹捧與轉載。
然而德國和美國的許多陸龜玩家可就不吃 Andrew Highfield 的那一套了。
在此我們舉出一個實際例子,
讓有興趣的陸龜愛好者參考看看。
有一段話是這麼敘述的:
陸龜缺乏纖毛和橫膈膜 - 這顯著地降低了牠們應付肺部深處感染或咳嗽的能力。
其實就現有的研究文獻來看,
澳洲的學者 Smith 等人在 1987 年發現了,
澳洲蛇頸龜(Chelodina longicollis)的氣管內不但具有纖毛,
還具有肌上皮細胞(myoepithelial cells),
這些肌上皮細胞在接受電擊刺激後會引起收縮,
因此澳洲學者推測這些很可能涉及了氣管內黏液排出的功能。
無論如何,
我們一再地強調,
不可將這樣的發現套用至所有的烏龜。
但至少我們也不可以說,
所有的烏龜氣管都無纖毛。
當然了,
該英國網站指明的是「陸龜」而非「烏龜」沒纖毛。
可是在我所查閱到的陸龜解剖組織研究中,
例如四趾陸龜、希臘陸龜、沙漠陸龜和地鼠穴龜等等,
都明確地提及了這些陸龜的氣管內具有纖毛。
除此以外,
德國獸醫師 Kölle 在 2009 年出版的烏龜:是寵物也是病患一書之中,
雖然也提到了烏龜沒有橫膈膜無法咳嗽,
但並未談到烏龜氣管無纖毛一事;
捷克獸醫師 Hnízdo 在 2011 年出版的獸醫師診療室隻烏龜篇一書之中,
則提到了烏龜具有不似哺乳動物橫膈膜的水平隔(Septum horizontale),
但依舊沒說烏龜或陸龜的氣管不具纖毛。
我們其實也可換個較簡單的角度來思考:
氣管內的纖毛扮演著協助排除分泌物的角色,
如果陸龜的呼吸道內真的沒有纖毛,
鼻子上的膿鼻涕是怎麼來的?
是當肺部充滿膿瘍以後淹至鼻腔的嗎?
2012 年 5 月 15 日我回台後的第二天,小緬星顯然餓了好久了,津津有味的大啖山萵苣,一旁也是小緬星愛吃的兔糧。我的小緬星至今仍舊很挑嘴,寧可餓肚子也不吃桑葉、扶桑葉和蒲公英葉子,但愛吃桑葚和扶桑花朵。
綜觀這次小緬星的康復紀錄,
最令我感到遺憾的有兩點,
其一是由於當日的一時情緒低潮,
並未即時進行完整的圖像紀錄,
至少日後對於類似症狀想做比較時,
失去了客觀的參考價值。
其次是對於小緬星所出現的諸多症狀,
不論是流膿鼻涕、口腔黏膜狀分泌物、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輕度呼吸困難,
在毫無實驗室檢查的證據支持下,
我們終究也只能以「疑似」肺炎來當作診斷。
不論如何,
我們若回顧輻射龜感染肺炎首度就醫一文,
陸龜就算沒有張口呼吸合併氣喘聲和呼吸困難的症狀,
況且肺部的X光片也僅呈現輕微的浸潤現象,
就已經被獸醫師直接診斷是「肺炎」了。
那麼我們絕對相信,
小緬星如果真的就醫,
被診斷成肺炎的機率只會更高。
小緬星如果真的就醫,
施打抗生素將是無可避免的手段。
而我也不可能有這麼寶貴的機會,
觀察到陸龜自己躲在枯草堆中令身體自癒的紀錄。
我們也不禁想起了先人對於「烏龜很耐命」的說法,
或許由於先人對於烏龜了解不多,
因此能夠採取的行動也不多,
頂多只能在一旁觀看,
反而讓烏龜有機會找到自己所需的環境,
並在自我調養後竟然恢復了健康。
反觀現代的許多陸龜飼主,
完全以人類自我為中心的思考模式,
擅自幫陸龜做出許多環境決策,
反而漠視了陸龜的實際需求。
那麼陸龜如果出現了狀況連連難以搞定,
實在也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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